No one. (Eurus视角。
"I want someone with me. "
"But. No One. And always."
孤独如同有形状一样缠绕着并且试图一点点拆散我弱小而不成熟的理智,世界庞大而无序的构造运作在我看来是无比的渺小,它们自然发生自然形成。不存在意外和预知之外的发生,令人感到无趣的乏味。
我刺破表层皮肤试图洞察人体肌肉之下的微小构造,疼痛所引发无所谓地连锁反应,却不足以引起探索的步伐。血液从锋利物品造成的创口中流出,一滴一滴滚落在似乎价格昂贵的地板上,绽放出色彩模糊的血色玫瑰——我不在乎它们,甚至无法认同父母冲过来阻止我的意图。
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渗透在雪白的纱布上,脑子里对于肌肉血管的构造渐渐出现了雏形,晃晃脑袋将目光投在洁白到反光的瓷具上。
我察觉到我在高空盘旋。我听不到任何声响,周遭是拥挤的飞机座椅和沉睡着,无法唤醒的人们。我想要一个清醒的人,内心叫嚣着孤寂的恐惧吼叫。
地板上的积木搭上了最后无关紧要的一块,奇形怪状的形象投射出无法琢磨的奇妙影子。太阳由高处一点点往遥远的西方坠去,影子也拉长,延伸到清清静静的阴暗角落里。我站起身,预算到合适的时间走出了房间,目光落在打算出门的哥哥身上。
小女孩的影子在阳光底下拉得很长,算不上很远的地方是拥簇在一起的影子,我听见有些喧闹而远去的声音,土地上石头沙砾被踢散的响动。然后画面无声化,视线中的小男孩带着生动的表情打闹。
飞机里闪烁着诡谲而令人紧张的警示灯,求生的救生衣弹下来,这里异常的安静。我站起走动,试图猛烈地摇晃座椅里熟悉面孔,但这是无用功,我又蹲在地上,守着一部无人接听的呼叫机。我看到透明的液体从脸庞滚落下去,混杂了地上的灰尘变成肮脏的,令人厌恶的泥水。
刀叉在盘子里碰撞发出清脆而有些悦耳的响声,小女孩哼着简单的旋律,灵动的眼珠转来转去观察着周遭。不,她在看那个小男孩,我在看那个坐的距离算不上远的小男孩。
金色的小脑袋在柔软的垫子上转来转去,弄散了本就不怎么结实的小辫子。抬手扯掉了皮筋,算不上长的金色头发乖顺地搭在耳边。
人影拥簇着,在阳光底下摇晃着。它们在眼前略过或多或少发出不同的声响,或者安安静静地消失不见。
他们凑在一起诉说着什么,而我从未参与。
小女孩自己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延伸到无人关注的阴暗角落里。
而我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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